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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November 22, 2005

梁款: 肥彭再現

梁款: 肥彭再現 (轉載自In Media Hong Kong)



信報財經新聞 梁款
2005-11-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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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筆記
肥彭再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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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星期,彭定康訪港,搞新書簽名和大飲大食之旅,到處逼爆玻璃,留低蟹腳。星期六深夜,我在電視追看肥彭在外國記者會和港大的討論實錄,全程心有玻璃,徹夜不能成眠。

  我的年輕學生大抵不會明白,對於我,彭定康的而且確是一對很大而且有毛的蟹腳。

初會肥彭:香港先聲

  我在一九九一年開始為《信報》寫稿。一九九二年,肥彭出任港督,因為我對保守黨、殖民地和大眼袋都沒有好感,我寫了一篇相當卑鄙的文章,取笑「定康之治」。後來,我斷續再寫肥彭,但不論寫為政得失,還是他跟劉德華性格上的異同,下筆取態跟當時的民主派一樣,慢慢轉。我開始欣賞彭定康。

  定康管治五年,六四記憶猶新,九七感覺漸濃,人心在顫動。陳冠中會說,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。我記得那時候我寫文特快,身邊的朋友說話聲浪特高,我感覺到香港在劇變。作為一個政客,彭定康好像為那個時代度身定做。他大鼻、招積、講笑話和吃蛋撻的功力爐火純青。他肯變、求變,並借九七和拒共之勢為香港社會帶來了幾項至今仍見餘波的劇變。這包括增加「新九組」的政治方案,教公務員要老實面對公眾,做好職務的交代問責制,以及通過立法和出口術鼓勵「民間社會」自強出頭。

  我在長沙灣行走多年,深深體會到那個時候「民間社會」的確多了四萬面容,香港人心也開始像流沙奶黃一樣,既流動又金黃。九六年,我用吳俊雄的筆名,在嚴肅的雜誌《明報月刊》很嚴肅地記下了在九七前夕我和我一輩香港人的心情和想法。我指出:

  一、香港人對香港有心。

  二、香港人做人處世有「格」。香港人的風格,部分立足傳統,部分放眼世界,它是在一個有自由、無民主的殖民資本主義制度底下逼出來的畸形產物。它的特徵包括大鼻、招積、愛講笑話、勤吃蛋撻、奉公守法、長期奉行「人不為己、天誅地滅」,間中相信「人人為我、我為人人」。像所有來自民間的東西一樣,這是一個充滿「生氣」的矛盾組合。

  三、香港人對香港有話講。定康年間,文人寫文、政客論政、中產階級努力收藏波蘿油,並慢慢總結出幾套有關香港成功故事(或者香港究竟是不是一個成功故事)的大論說,內容有根有據,連學院巨星也得立正觀賞。

  孔明會說,九七前香港民心流動成形,功不在肥彭。肥彭是一個靠談判為生的政客,身體最強的器官叫做手腕,不是人心。但「定康之治」乘勢為那個時代的力量聚焦,也讓一些長期塞在瓶頸的集體情緒找到缺口,令香港的人心、風格和論說得見天日。肥彭說政權移交當晚,他乘風而去,曾經在世上有過十五分鐘的名聲。他說這份名聲,香港平民能夠認同,說的正是肥彭手腕與香港心情的「互選共融」(elective affinity)。

再會肥彭:香港變型

  今天,彭定康重遊舊地,見到的是何種天日?

  肥彭說香港建築物高了、空氣差了,但泰昌的蛋撻依舊好味。在彭定康身上,我卻看到更微妙的轉變。

  首先,闊別幾年,我覺得肥彭的笑話更加好笑。肥彭老了、肥了,但跟以前一樣,他大鼻、招積,跟敵人埋身肉搏,不留情面。這次路經港大,在嚴肅得近乎荒誕的陸佑堂,他示範了罵人如何可以做到猶如最出色的女人絲襪一樣,又輕又緊—笑曼斯菲爾不熟古董(因此錯解文明)、布殊不懂養蟹(因此一蟹不如一蟹);他咒罵工黨、嘲笑法國,看得出全部精心炮製,但眉宇間又像順手拈來。過去三天,他帶了江澤民曾經點名稱讚全世界跑得最快的香港記者食蛋撻、數蟹腳及遊花園。在他身上,我見到香港政客一直欠奉及香港平民曾經擁有的那種聰明伶俐、不守成規、既懂詩詞又愛搖滾的港式「生氣」。

  第二,闊別幾年,肥彭好像更加有料。肥彭罵人充滿自信,因為他每一句毒咒都能引經據典,出口成文。他的立論,由微出發(說紐約一個的士司機說他很像偉人彭定康),直至宏大(說人類經歷了二十個世紀,其中十八個以中國最為富有)。他談歷史有歷史(說西方表面「文明」,其實盛產殺戮,明顯師承Eric Hobsbawm),講現況有哲學(引Amartya Sen批評西人寫書,由今倒,多過以史為鑑),他駁斥「亞洲價值」、「強權有利經濟」的論說,全部引用不愧於牛津大學的社會科學前線研究發現。他對做人處世的核心價值的闡釋,我不盡同意,但論說之詳和細,九七之後,在港少見。

  最後,闊別幾年,我竟然覺得彭定康有心。那天見到肥彭到泰昌吃餅,跟老闆擁抱,我想起兩件事:一、肥彭已經去官,但竟然繼續吃餅,我想肥彭除了喜歡做騷外,可能真的喜歡吃餅。二、肥彭吃餅比任何後來的官都要吃得更有型有款,深入民心。或許他演技出色,或許是我先前說的肥彭跟港人「互選共融」的心情作怪,望肥彭,我竟然多少感受到《蘋果日報》盧峰所說的肥彭可能「真心誠意地欣賞本地的文化及生活,真心誠意地想跟市民打成一片」。而「真心誠意」,正是九七之後香港官民不想面對,也因此不敢隨便拿出來使用的集體資產。

浮塵後話

  九七前的「定康之治」,不經意地催生了香港的人心、風格與論述。今天肥彭再現,草木全非,我竟然要靠彭定康的笑話和風姿,來記起我們曾經擁有的心胸和想法。那天備課,翻讀肥彭在末代施政報告推介的詩篇《飛灰與浮塵》,不禁唏噓。肥彭這隻有毛的蟹腳,撩我記憶,教我濕熱,心有戚然。]




太公按: 好野!!!! 好野!!!!

萬里長城長又長, 今日我有冇沖涼?
萬里長城長又長, 梁款篇文真係強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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